第62章 搞钱!征收保护赋!愿有来生,还做你的妻子!先杀司礼监三姓家奴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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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金忠,你和冯孝亲自去,按照乾清宫太监、宫女的数量,去招一批粗使太监、宫女到御前伺候。”

    “除了你们两个之外,乾清宫所有太监、宫女,两个人编为一组,一个乾清宫老人,    带一个新人,随机配对。每组互相监督,互相统属,十二个时辰都要在一起,哪怕方便的时候,也不许离开互相的视线里!”

    “一人犯错,另一个人没有举报,两人一起杀头!连坐家人!”

    “举报查实者,    重赏!”

    “你们再派出心腹,    撒在宫人里,暗中观察,把居心叵测的人,都给朕揪出来!”

    “朕要让这乾清宫里,油泼不进,针插不进!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做到?”朱祁钰看向金忠。

    “奴婢豁出性命,    也能做到!”金忠跪下叩拜。

    “去办,    多招收一些岁数小的宫人进来,蠢笨些无妨,忠心最重要。你们瞪大眼睛去挑人,记住,    尽量挑那些在各监地位低下、受气、受折磨的宫人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吗?不要咋咋呼呼去招人,    先去观察,悄悄地看,    不要听别人的意见,    相信自己的眼睛!你们的眼睛,    就是朕的眼睛!朕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你们,你们就要擦亮眼睛!”

    朱祁钰反复叮嘱,    他不是没清理过乾清宫,却还是个筛子。若把这批宫人全都放出去,进来的人难保不是奸细,所以换人是没用的。

    必须用监督、连坐之法,制造恐怖,才能把乾清宫攥在手里。

    但也要谨防奸细狗急跳墙,所以他的活动范围最好局限在西暖阁中,少与宫人接触,等把乾清宫清理完毕,也就安全了。

    “奴婢领旨!乾清宫若再出差错,请皇爷抠了奴婢的眼珠子!”金忠发狠了。

    “不必说这种狠话,你们随朕出生入死,朕信你们。”朱祁钰扶他起来。

    目送金忠、冯孝去挑人。

    “皇爷,贤妃娘娘身子骨撑不住了呀!”贤妃宫里的太监戴函哭诉。

    “朕马上就去。”

    戴函还在哭,拼命叩头:“娘娘要见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先出去,朕忙完便去!”

    朱祁钰让人把戴函带出去,目光看向张仁孝。

    张仁孝嘴巴被塞住了,    担心他哭喊吵到皇帝。

    “陛下饶命啊!”张仁孝被皇帝盯得发毛,    刚能说话便哭喊着求饶,    顾不得手上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朕说了,不杀你,只要你没犯欺君之罪,朕便不杀你!”

    张仁孝哭嚎,他家是平阳巨富,家里怎么可能只有五百两银子呢?真欺君了呀,死路一条了!

    “艾崇高还活着吧?传来,给他治伤,以后不要太暴力,动不动就砍人的手,太残暴了,把这些手指头丢出去喂狗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看向其他商贾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吓坏了,以为皇帝要杀鸡取卵。

    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,大不了投靠瓦剌去,也比在大明受罪强啊。

    “朕再给你们一次捐献的机会!”朱祁钰目光闪烁。

    来了!

    有商贾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:“草民愿意捐献全部家财啊!留草民一条性命,就好了!”

    “草民也是啊!”

    所有人哀嚎一片,张仁孝太惨了,一只手都没了,还要被抄家,太惨了。

    “哈,朕又非强盗,怎么能平白要你们的家产呢?”

    朱祁钰冷笑:“你们把朕当成什么人了?”

    “不是陛下要的,是我们自愿捐献的!”这些商人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朱祁钰冷哼一声:“你们都是王祯派来,低价收购朕的皇庄的!明明是你们来占朕的便宜,怎么反倒变成了朕欺负你们一样?”

    他们只是哭。

    “罢了,朕非暴戾之君,也不追究你等欺君之罪了!”

    朱祁钰见他们都吓惨了,便没继续吓他们,问:“你们在京中有多少店铺?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!”朱祁钰冷喝。

    “十二家!”有人先报,其他跟着说出来,不敢隐瞒。

    “规模如何?盈利几何?快点说,耽搁了贤妃的病情,朕拿你们全族试问!”朱祁钰问。

    完了,皇帝这是要定了!

    家产肯定保不住了,能保住胳膊腿儿就知足了。

    他们断断续续说出来。

    朱祁钰听完,心里有数了,缓缓道:“按照店铺的规模,最小的店铺交一千两银子,年年交,算作商赋!”

    “啊?”那商人愣了一下,弱弱道:“商赋我们都缴纳了。”

    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啊!

    朱祁钰眼睛一横:“就叫保护赋,东厂的人去收!”

    保护赋针对所有商户,需要详细制定征收规则,先在京城内实行,最后全国征收。

    那些商人低着头不敢不应,皇帝无非强征暴敛。

    “都起来,坐下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让人上锦墩,吩咐让人坐下。

    可谁敢坐啊,张仁孝大喇喇地坐下了,然后手没了,家也没了……

    这些商人仍都跪着。

    朱祁钰也不为难他们,缓缓开口:“朕也知道经商不易,朕也非歧视商人。”

    “东厂也不是抢钱的衙门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在京中经商,是否需要走关系、找后台?平时是不是有人去店里闹事?京中巡捕在你们店铺白吃白喝白拿,你们敢怒不敢言?”

    “可如果你们交了保护赋,东厂给你们做后台!朕给你们做后台!”

    “这天下谁最大?朕最大!”

    “你们还需要走关系吗?还担心被人欺负吗?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们合法经营,朕就给你们撑腰!”

    “所以,这钱,不是白交的!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朱祁钰突发奇想,细节还需要填充,征收商户保护赋,来的钱细水长流,不像抄家一锤子买卖。

    正好给东厂扩编的机会,顺便在商户中安插探子,扩大在京中的影响力,势力范围笼罩整个京城,皇帝的眼睛就看到了全城。

    而且用保护赋的钱,就足够养活东厂了,未来还会有盈余。

    “你们觉得保护赋如何?”朱祁钰问。

    “好!甚好!”

    谁敢说不好啊陛下,张仁孝的例子摆在那,看看那个治伤的医生,走道一瘸一拐的,眼神阴鸷,给张仁孝上药,比张仁孝被剁手时叫声还凄惨。

    “你们便带头,缴纳保护赋!”

    朱祁钰扭头对许感说:“让银作局,造一批银牌出来,给所有征收保护赋的店铺挂上。再通知舒良,让舒良出个详细征程出来,然后带人去征赋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遵旨!”

    许感敢对太上皇的刘敬妃放肆,那是有皇帝给他撑腰,在乾清宫里,自然老实得像只小猫一样。

    “送几位出宫吧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瞥了眼张仁孝:“拖过来。”

    张仁孝上了药,胳膊疼痛难忍。

    “朕若抄你的家,你家是否会叛逃瓦剌呢?”朱祁钰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草民不敢!草民不敢!”张仁孝求饶。

    在乾清宫说不敢,出了乾清宫就会叛逃!

    本该直接杀了,但瓦剌叩边,宣镇告急,不能节外生枝了,万一平阳府张家叛逃,在山西给瓦剌打开一条通道,遭殃的就是西北了。

    “朕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!”

    朱祁钰让人拿来笔墨:“把王祯交代你办的事,一五一十写下来,朕不但放过你,还给你撑腰,如何?”

    张仁孝却还在哭。

    “来人,抄家!”朱祁钰没工夫废话。

    “草民同意!”

    张仁孝很清楚,皇帝在逼他张家叛变陈循,张家每年都给陈循送一笔钱,拜在陈循门下。可如果写下来,就彻底和陈循撕破脸了,只能依附于皇帝,可皇帝能靠得住吗?

    签字画押后。

    朱祁钰看了一眼,问他:“你这条胳膊是怎么弄的啊?”

    “草民不小心摔的……”

    朱祁钰瞪他,摔能把胳膊摔丢了?糊弄傻子呢!

    “是草民自己弄的!跟陛下无关!”张仁孝惨叫。

    这个人现在哭得越惨,回家就会越恨朕。

    朱祁钰可不相信以德报怨,而且这些商贾什么事干不出来?他们的良心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狗吃了!

    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低声跟许感说:“告诉舒良,在宫门口弄死他,把事闹得越大越好!”

    陈循不是想堵死朕的路嘛!

    朕就拿张仁孝破局!

    景阳宫又派太监催来了,李贤妃不行了。

    汪氏被废,杭氏去世后,朱祁钰后宫只有三个女人,唐贵妃、李惜儿和这个不得宠的李贤妃。

    在原主的记忆里,都不记得这女人的脸了。

    朱祁钰进入景阳宫,刚入院就闻到了刺鼻的药味。

    谈允贤正在忙碌,没瞧见皇帝进来。

    有宫女去拉谈允贤,朱祁钰摆摆手:“治贤妃更重要,忙去吧,朕去看看贤妃。”

    走进寝殿,朱祁钰让许感等乾清宫太监随行。

    撩开床幔,入目的是一张蜡黄色的脸,面容枯槁,奄奄一息。

    戴函低声说了几遍皇爷来了,她才有了反应,强撑开眼睛,试图看清朱祁钰,仿佛有眼疾,看不清他。

    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话极为困难,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:“让陛下看见臣妾如此丑陋的一面,是臣妾不恭,请陛下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别这样说。”朱祁钰被触动一下,他坐在床头。

    贤妃却尽力抬起手腕,去抓他的手。

    朱祁钰把手递过去,她使劲抓在手里:“臣妾不能侍候陛下了,请陛下广纳妃嫔,充实后宫,绵延子嗣……臣妾无能,不能给皇家留下血脉……臣妾无能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朱祁钰被触动一下,他犹记得初登基之时,贤妃便有了身孕,后来不知为什么,孩子就没了。

    之后几次怀孕,贤妃都没能保住,次次流产,导致身体彻底垮了,才变成个药罐子。

    朱祁钰依稀记得,在郕王府大婚时,贤妃也是妩媚多姿,温婉可人,这才几年啊,人就没了……

    “别说了,你先将养着,等身子骨好了,朕与你再要个孩子。”朱祁钰抓着她的手。

    贤妃却哭得更厉害了:“谢陛下安慰臣妾,臣妾自知,身子骨不中用了。”

    泪眼朦胧中,她看着朱祁钰,看着看着,居然笑了,断断续续道:“臣妾依旧记得,大婚时的你侬我侬,陛下如此宠爱臣妾,臣妾一直都记得。”

    她艰难地撩开另一个衣袖,袖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血字:“臣妾怕自己忘了,又不能污了自己身体,怕陛下不喜欢了……就,就刻在衣服内里,每天臣妾都写一遍,请陛下饶臣妾大不敬之罪……”

    用血书写“陛下”两个字,有诅咒之嫌。

    朱祁钰却感受到了她的深情。

    可原主对她的感情太淡了,无论他如何回忆,都不想起这个女人年轻时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朕不怪你,怪朕,朕没来看你。”朱祁钰柔声道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好女人,原主不珍惜,反而去宠爱土昌,真是个傻叉!

    “臣妾从未怪过陛下,是臣妾身子骨不行,不能给陛下绵延子嗣,是臣妾的错!是臣妾的命,臣妾命薄,无福服侍陛下了……”她如杜鹃啼血,字字哀鸣。

    朱祁钰眼角含泪,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。

    “爱妃,可还有什么心愿?”朱祁钰看着她枯槁的面容,虽然丑陋,朱祁钰却看到了心灵美。

    “臣妾唯愿陛下广纳嫔妃,充实后宫,绵延子嗣!”

    贤妃又重复一遍:“这是臣妾唯一的愿望,臣妾走后,不要封臣妾的家人,他们福薄,受不了贵气,请陛下切勿因为臣妾,而大肆封赏。”

    “更不要因此和朝堂怄气,您温和些,总没错的;也不要因为臣妾的病,苛责太医,都是臣妾命薄,怪不得别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请,请陛下答应臣妾!”

    她艰难地看着朱祁钰,想在临死前完全记住他的面容,愿有来生,与你再重逢,再做你的妻子……

    她忽然死死抓住朱祁钰的手。

    好像还要说什么,猛地张开嘴,呕出一口血!

    “爱妃!爱妃!”

    朱祁钰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,死死抓住她的手:“太医呢!太医!”

    他低下头,想去听听她究竟还要说什么!

    “愿有来生,还做你,你的妻子……”

    敬妃的手垂落下去,人也没了生机。

    朱祁钰浑身都在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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