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搞钱!征收保护赋!愿有来生,还做你的妻子!先杀司礼监三姓家奴-《大明景泰:朕就是千古仁君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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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没有恨,从她生病后,朱祁钰就不闻不问,但她从来没恨过朱祁钰!

    即便病重时,朱祁钰也对他不闻不问,她还是不恨!

    她居然在说,愿有来生,仍做你的妻子……

    这句话如针扎一样,扎着朱祁钰的心。

    谈允贤匆匆过来,却回天乏术了,人已经没气了。

    “金忠呢!”

    “给贤妃诊治的太医,不是说爱妃无碍吗?”

    “怎么忽然就没了?”

    “来人!去把他们全都砍了!”

    “诛九族!”

    朱祁钰眼睛通红,如发疯了一般。

    景阳宫所有宫人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奴婢遵旨。”许感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凌迟!”朱祁钰仍不解恨,他在床前反复踱步,怒火爆棚。

    可看了眼已经失去生机的贤妃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来贤妃临终前的嘱托,颓然地坐在床上:“回来!贤妃不许朕杀他们,朕不能杀!若贤妃走在前面,他们随后追上,岂不去折磨朕的贤妃去了!”

    “全都贬谪琼州,朕为了贤妃饶他们一命,但活罪难饶,全族贬为杂役,永不被赦!”

    朱祁钰声音低沉。

    “请陛下听臣女一言!”

    谈允贤低声道:“贤妃娘娘的病与太医无关,乃是,乃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?”朱祁钰一愣。

    “是中毒!”谈允贤咬牙,却还有难言之隐,她想详细解释,但朱祁钰如火山爆发一般,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朱祁钰猛地看向景阳宫所有人:“戴函,滚出来!”

    “奴婢在。”

    戴函爬过来,满脸惊愕:“娘娘的吃食、药物全是奴婢经手的,怎么可能有毒呢?皇爷,不可能有毒的!除非是奴婢下毒啊!”

    他不可能,他是郕王府的老人,伺候贤妃十几年了,不可能杀贤妃的。

    就算他是死间,也不可能杀害贤妃的,因为贤妃在朱祁钰心里,毫无地位。

    “臣女确定是中毒。”谈允贤说。

    “查!给朕查,谁在戕害嫔妃!”

    朱祁钰收拾情绪,开始思索,这事不对啊,贤妃在后宫里存在感很低,又不得皇帝宠爱,杀她干嘛?

    冲朕来的?可杀个女人能干什么?

    “奴婢这就去请舒公公!”许感领旨。

    “景阳宫封宫,任何人不得出入,把贤妃近七日一切用度,都呈给朕,宫中所有和景阳宫有关的人宫人,全部抓起来询问,不管是谁,只要七日内,来过景阳宫的,都要查!”

    许感面露难色,东厂番子不是太监,出入内宫实在不方便,倘若传出点风流事,难办的还是皇帝。

    朱祁钰目光闪烁,必须得组建一支内监,全由太监组成的特务。

    需要钱啊!

    “许感,朕让你做都知监提督太监,你从皇城之中,招二百个身强力壮的太监,负责皇城内安全,可能胜任?”

    许感眼睛一亮,皇爷的意思是把都知监变成皇城内的锦衣卫,这活他熟啊!

    “谢皇爷给奴婢机会!”

    其实都知监没有提督太监,因为都知监都快被裁撤了,仅随皇帝前导警跸,没什么实际用途。

    “戴函去当掌印太监!”

    朱祁钰寒光闪烁:“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贤妃的死因,给朕查明白,知道吗?”

    究竟是谁,毒杀了贤妃!

    “奴婢遵旨!”两个太监领旨。

    朱祁钰站起来:“封宫!”

    他回眸看了眼贤妃,这个记忆中毫无存在感的女人,却爱他如此之深,令人落泪。

    “追封贤贵妃,以贵妃礼葬之。她随身的衣服,朕看了睹物思人,便随她陪葬吧,当朕一直都陪着她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叹了口气,心情沉闷。

    走出景阳宫,登上御辇,朱祁钰长舒一口气:“谈女医,刚才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
    谈允贤随行,犹豫不知该不该说。

    “说,朕不怪你,也不因你的话而杀人。”朱祁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。

    “贤妃娘娘长期服用乌香,缓解病痛。下毒的人是通医理之人,他用特殊药物,倒逼出贤妃娘娘体内乌香之毒,才导致贤妃娘娘中毒而亡。”

    谈允贤斟酌措辞:“此法不易察觉,即便请仵作验尸,也会认为是服食乌香过量而亡,算是正常死亡。”

    “臣女因自幼学医,祖母与臣女讲过一个医案,就是服食乌香而死亡,和贤妃娘娘症状极像。”

    “而臣女在贤妃娘娘请脉的时候,发现她脉象空浮,是虚象,所以臣女断言是倒逼乌香之毒,才导致贤妃娘娘香消玉殒的。”

    乌香,就是福瘦膏。

    贤妃身体不行了,太医给她开了乌香,的确是以乌香吊命。

    宫里精通医理的人很多,但为什么要毒害贤妃呢?

    朱祁钰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刚入乾清宫,就看见舒良风尘仆仆而来:“皇爷,张瑾死了!”

    “怎么死的?”

    “回皇爷,英国公府中人说,昨天张瑾在园中嬉戏,失足落水死的。奴婢看了眼他的尸体,尸体都泡肿了,看不清脸。”舒良回禀。

    “哼!偷梁换柱!”

    “英国公府真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啊!做的如此明显粗糙,连糊弄朕都懒得糊弄!”

    朱祁钰冷笑:“张軏呢?”

    “在宫外请罪。”

    “让他跪着。”朱祁钰走进西暖阁,心情不顺。

    最近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,拿不回主动权啊。

    “朕要你东厂去收保护赋……”

    朱祁钰把想法跟舒良说了一遍,见舒良满脸懵:“你去商行,招几个主事的,让他们帮你参谋参谋,怎么收税。这些钱,足够你整饬东厂,壮大东厂了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谢皇爷赐恩。”舒良跪下。

    朱祁钰扶他起来:“看你眼睛都熬红了,几天没睡好了吧?去休息休息,里库的东西肯定追不回来了,就到此为止吧,有罪的杀,没罪的放了。马上又要打大仗了,养足精神,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谢皇爷体恤。”舒良含泪,他只是惜薪司的普通杂役,是皇爷一路提拔他,入司礼监,位极人臣的,可皇爷对他关怀备至,恩重如山,叫他如何报答啊。

    “就在西暖阁歇了吧,你在朕身边,朕安心。”

    舒良跪下谢恩。

    朱祁钰喝了口水,坐下继续看奏疏,看着通篇废话的奏疏,他真是头大。

    许感端上来一碟糕点,卖相很差,朱祁钰却不嫌弃,吃着特别甜,糖霜放多了。

    他只是皱皱眉头,还是就着水吃了进去。

    这是他贴身太监做的,好吃才怪呢,起码绝对安全。

    “皇爷,卢忠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天了,您是不该见见?”许感小心翼翼进言。

    朱祁钰瞥了他一眼:“他给你好处了?”

    “啊?绝对没有!绝对没有啊皇爷!”许感匍匐在地,冷汗直流。

    “没有就别帮他说话,朕没杀他,已经法外开恩了,让他站一天,清醒清醒,没坏处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冷冷道:“许感,朕知道你有小聪明,李惜儿的事朕看在眼里……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许感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没错,当时他故意报复了李惜儿,因为他有个相好的,被李惜儿给折磨死了,所以他心中恨极。

    杜清的那碟糕点,没经过试毒,就送了过来,他故意给李惜儿吃的,他还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,多么高明呢。

    “皇爷恕罪啊!”许感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“哼,跟朕别耍小聪明,你的心思朕看得通透。记着,朕是你的主子,朕允许的,你可以做;不允许的,做之前摸摸自己的脖子。”朱祁钰眼睛看着奏疏,语气淡淡。

    却吓得许感哆嗦个不停,不断磕头求饶。

    “罢了,这次给你个面子,宣卢忠进来吧。”朱祁钰动动手指,让他起来。

    “谢皇爷!谢皇爷!”许感劫后余生。

    朱祁钰不做一声。

    但在乾清宫伺候的人都心里害怕。

    好在皇帝不是无情之人,最多训骂一顿,该给的赏赐从未少过,只是掌控欲太强了。

    很快,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,跪下行礼。

    朱祁钰看完一本奏章,又拿起一本,瞟了他一眼:“不装疯了?”

    “臣让陛下见笑了!”卢忠叩首道。

    “哼,不是让朕见笑,而是让朕贻笑大方了!”提起金刀案,朱祁钰就生气。

    那是杀掉朱祁镇的最好机会,被卢忠给坏了好事!

    卢忠不敢抬头。

    “为何敢入宫见朕了?”朱祁钰提笔写下几个字,放到一边。

    “臣听说叛军夺门,陛下险象环生,臣受陛下重恩,不敢不以死相报……”

    朱祁钰打断他的废话,冷冷道:“说真话!”

    卢忠浑身一抖,尴尬道:“臣是陛下的狗,若没有陛下,臣就算装疯卖傻也会死的!”

    “算你聪明!”朱祁钰冷笑,把奏章放在一旁。

    他正襟危坐:“卢忠,金刀案时,你为何忽然反水?”

    卢忠咬牙不敢说。

    “拖出去!杖毙!”

    不忠心的狗,留之何用?

    “臣,臣说!”

    卢忠咬牙道:“金刀案事发后,臣当时心里怕极了,就请京中极具盛名的相士仝寅给臣卜了一卦。”

    “那一卦臣永远不敢忘,天泽履卦,仝寅说,易言:‘履虎尾,咥人凶’,不咥人犹可,咥人则凶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纳闷,相士一卦,就能让卢忠装疯卖傻?

    “臣知陛下不信,但当时仝寅住在石亨府上,仝寅也是石亨带入京城的!”

    “所以他的话,其实是石亨要对臣说的!”

    “当时陛下十分信赖石亨,臣不敢忤逆石亨的意思!”

    “所以就装疯卖傻了……”

    卢忠嘭嘭磕头:“但这几年来,臣反复琢磨,反而觉得那番话不是石亨的意思,因为石亨为人粗鄙,他豢养相士,无非是为了结交京中权贵,为何借相士的口吓唬臣呢?”

    朱祁钰皱眉,金刀案是景泰二年的事情。

    当时石亨春风得意,应该还没有叛变的心思,所以仝寅还真不一定是受石亨指使的。

    “你猜测是谁?”

    “许彬!”

    卢忠咬牙切齿:“就是那个老贼!臣查了仝寅的过往,发现他的父亲仝清和许彬是好友,在京中鼓吹仝寅相术的,也是许彬,所以臣断定,逼臣装疯的就是许彬!”

    是许彬的话,可能性很大。

    因为许彬是朱祁镇的走狗,迎回朱祁镇时,也是他说主辱臣死,毅然深入漠北,迎回朱祁镇。

    “可有证据?”朱祁钰想得更深远。

    许彬是陈循的人,陈循是否也早知道夺门的消息呢?

    “一切都是臣的猜测。”卢忠苦笑。

    “朕让你组建缇骑,可敢追查许彬啊?”朱祁钰目光闪烁。

    “敢!”

    卢忠咬牙,装疯卖傻也逃脱不了被杀的风险!不如放手一搏!

    “好,朕允你从土木堡战殁者遗孤中挑选缇骑人选,再由你提督缇骑,先招募二百人,秘密特训。”

    “臣领旨谢恩!”卢忠叩拜。

    “朕给你拿两千两银子先用着,衣服、兵甲等一应用度由内帑出,朕给你条子,你去取便可。”

    朱祁钰又道:“再给你支一笔粮食,钱不够的给粮食,就先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他实在拿不出钱来了,粮食也不多,先死撑着,把架子搭起来。

    “臣领旨!”卢忠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朱祁钰继续翻阅奏疏,越看越头大,硬着头皮看。

    天色渐渐黑了,外面又飘起了小雪。

    这时,许感撩开帘子,冷气钻进西暖阁,朱祁钰皱眉,今年恐怕又是寒冬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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