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奴哥,别说了,别说了,都是我贪生怕死,是我,是我这些年享够了荣华富贵,醉在了温柔乡里,不象以前那样生死看淡,不服就干。 我,我以前见过那么多兄弟战死沙场,没有享福就死了,所以,所以我不想再打仗了,不想再拼命了只想着荣华富贵啊。 刘裕的牙咬得格格作响:「你这些话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?如果你不想打仗,不想带兵,我可以免了你的军职,让你好好去当个富家翁,安乐公,可是你既然穿了这身军装,既然带着兵,镇守一方,就得尽这个责任。 魏顺之叹了口气:「寄奴哥啊,反正今天我必死无疑,也不妨打开心门跟你说说心里话,咱们这些人,以前不过都是些一无所有的穷哈哈,苦命人,身无立锥之地,在这个世家占了一切好处的时代,能成就大业,靠的是什么?不就是靠了咱们能打,靠了咱们手里有兵吗? 京八兄弟能上位,就是靠了手里有兵,尤其是你,寄奴哥,要不是你起兵建义,消灭了桓玄,咱们能有今天吗?要是你跟刘牢之一样,打完仗后就把兵权交了那人家还不是想要咱命,咱就得死吗?! 刘裕面沉如水:「所以你就觉得,有兵就是草头王,只要带了兵,就能占一州数郡之地,割据一方,谁也奈何不了你,是不是? 魏顺之叹了口气:「我知道这话寄奴哥你不爱听,但事实就是如此,你能压住希乐哥.能压住无忌哥,就是靠你功劳最大,但更是靠你手握重兵,控制北府军,控制扬州,如果反过来,让希乐哥控制了北府军,那恐怕这个时候,你也要在这里,跟我一起上刑场吧。 刘裕沉声道:「顺子,你一向头脑简单,这些话绝不是你能想到的,是谁跟你说了这些,是谁让你相信,手里有兵,就能割据一方,不服朝廷号令? 建康城,廷尉府,大牢。 座低矮潮湿的牢房内,两个人相对而坐人之间的地上,摆着一张小矮桌,上面放着猪头肉和一坛洋河大曲,刘裕一身小兵的打扮,和坐在对面,同样一身小兵打扮的魏顺之相对无言,甚至,这空荡牢房里,老鼠在啃食残羹剩饭的声音,都是清晰可闻。 魏顺之长叹了一声:「多谢寄奴哥,还来亲自送我上路。还给了我这身衣服,你也穿了这身,你我还跟当年一起投军时一样,只可惜,我论罪当斩,而你,还要指挥千军万马,继续战斗。 刘裕轻轻地摇了摇头:「很抱歉,我不能答应你最后的请求,让价跟这满牢的罪犯一样去立功赎罪,而是要将你在城中菜市口明正典刑,公开处斩,念在我们这二十多年的同袍之情,念在我们一起京口建义的情份,我亲自来送你最后一程!」 咬着牙:「寄奴哥,我知魏顺之红着眼睛,道,你是迫不得已,这次我最大的罪不就是临阵脱逃吗?那么多世家子弟的官儿也跑了,但都没杀。 而我因为跑的时候没带上谢宝,害死了他,所以得罪了谢家,你要是想我的命给谢家一个说法,那请给我一杯毒酒,或者现在就给我个痛快,我魏顺之好歹也是名将,是好汉,不能这样当众处刑受人羞辱! 刘裕的眉头轻轻一皱:「顺子啊顺子,我本以为你应该已经醒悟了,可没想到,事到如今,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而死啊,居然以为我是在用你的命来讨好谢家? 魏顺之冷笑道:「难道不是吗?这回你没带回征燕大军,在这城中几乎是无一兵一卒,要想守城,得靠这建康城中的世家才行,起码要他们把家丁和探子全部征发从军,才可能拖延时间。我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没带上谢宝,他们姓谢的还恨我害死了他们谢家后代中唯一会领兵打仗的后辈呢。 说到这里,魏顺之咬了咬牙:「可我真的没扔下谢宝不管啊,我通知他起码三次了,最后一次还亲自去劝他离开,可这小子却说什么他未接到军令,守土有责,还说这豫章城是无忌哥走时下令要他守卫的,只有无忌哥的命令他才认。寄奴啊,你说这小子呆板迂腐至此,难道我要留下来陪他送死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