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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君九凝来了精神，看向那锦帕中躺在破碎蜡丸之中的东西。

    是一粒黑色的药丸。

    慕云见此，神色微变，伸手将那粒药丸挑出来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，把瓷瓶里面的药丸倒掉，将这粒黑色的药丸装进去。

    君九凝好奇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慕云没说话，默默捏紧药瓶道：“天色不早了，我让人安排你们歇下吧。”

    君九凝皱了皱眉，看了一眼脚下地砖上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迹，方才反胃和吐过的感觉又在肚腹翻滚起来，她摇摇头道：“还是算了吧，我和闻非到外面找间客栈住，在你这里……我怕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虽然她看见死人的时候用纸片人这种说法来安慰自己，但其实她清楚在这个世界里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。

    刚刚横死了这么多条人命的地方，她待不下去。

    慕云瞥了她一眼，似乎确定她一定不敢跟着闻非逃走，倒也没说什么，只道：“那请公主明日早些过来，或许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公主。”

    君九凝“嗯”了一声，走到闻非旁边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慕云看着二人背影跨过书房的低矮门槛，君九凝低声跟闻非说的话也飘进了他耳朵里：“宫里侍卫那么多，你没受伤吧？”

    闻非道：“我像是那样没用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几日不见，阴阳怪气的本事倒是涨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闻非又低声回了句什么，但慕云已经听不清了。

    但君九凝话中的亲昵和关心却是坦坦荡荡，毫不遮掩的。

    慕云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儿，直到有人过来请他去看看严十八，他才回神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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