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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云兮低头喝了一口，甜得发腻的味道从舌尖泛起来，她两只眼睛顿时溢满了泪水，险些掉进碗里。

    她小声哽咽道：“娘亲，我们为什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步。”

    郑若水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凤云兮一口一口地把那碗甜汤喝得见了底，狠狠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，低着头起身：“我去付账。”

    她把面纱重新戴起来，走到柜台处付账。

    柜台前站着的掌柜看起来年余六十，灰白掺杂的胡须一绺一绺的，看起来很脏。

    凤云兮忍着恶心开口问道：“掌柜的，这里的房间多少钱一晚？”

    掌柜的听见是个女人声音，而且这声音还年轻好听，不由得把目光从那堆正数着的银子移开，落到了凤云兮身上。

    他浑浊的眼珠子缓慢地动了动：“上房一两银子一晚上，下房已经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凤云兮道：“来一间上房，还有把我们方才那桌的饭钱一起结了。”

    她把桌上的号牌递过去，掌柜的随便拨了两下算盘，轻轻咳了一声：“一两银子还有一百铜板。”

    凤云兮找出一个一两的银锭子，又找了一块大概两钱的碎银子递给掌柜的。

    那掌柜的慢吞吞地接过来，用牙咬了一下那银锭子，又从柜台里拿出一吊铜钱找给凤云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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