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慕云看出他的犹豫不决,决定给他下一剂狠药:“王爷,我知道即便我今日不来,您也有办法从此处脱身,甚至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,再也不参与到这些争权夺势之中。可这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,皇上始终会知道的。而且谢瑾瑜已经在接手禁卫军,想必不久之后,京郊大营也会为他所控,若是他亲自将营中的势力清洗一番,到时候您手上机会真的没有任何的筹码了。” 宁王猛地攥起拳头,粗糙的指节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。 是了!谢瑾瑜那个小崽子!还有谢家,这么多年来在京城里闷不吭声,看着无比低调,实则已经成为了文帝的心腹,俨然是为了取代他而培养出来的!亏得他在边疆时还对谢家的一老一少多加照拂,一手调教谢瑾瑜。 他们应该很得意吧?能把他取而代之! 原来文帝已经筹谋了这么多年,他这些年的忠心耿耿,不知道在文帝眼里,到底是好笑,还是愈发被曲解为僭越? 千头万绪终于指向了最尖锐的问题,宁王心头的一团乱麻终于被他举刀“咔嚓”一下尽数截断。 他一把接过慕云手上的假死丹药,扔进嘴里,喉头一动生生咽了下去。 “文帝不仁,便休怪我不义!” 正泰殿中,文帝批折子到深夜。刘公公在一旁陪得眼皮子打架,劝了好几次文帝去休息一会儿,对方却固执地执着朱笔,在砚台上蘸了又蘸。 面前堆成小山的折子,厚度越来越低,文帝两只眼睛熬得通红,终于等来了慕云。 看见慕云从殿外走进来的那一刻,他握笔的手一顿,似乎在忍耐着什么。慕云走到大殿前方,笔挺的腰背弯了下来:“回皇上,宁王喝了毒酒,已经送到大理寺让仵作验身了,等大理寺那边完事之后,臣就会亲自将收敛宁王尸首的棺橔送到宁王府,并向外宣告宁王是在与臣争论时忽然发病而亡的。” 文帝的背忽然就垮了下来,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。他疲惫地摆摆手:“辛苦宰辅大人了,你先回去吧,尸首……的事情先放一放,朕……唉!” 他似乎很是恨铁不成钢,不明白为什么宁王要做这种事情。明明他已经荣宠加深,一辈子不愁荣华富贵,又有了新欢,不再沉湎于君雪澜的死。 为什么他们兄弟二人最终还是走到了如此境地。 慕云又行了一礼,低着头退出正泰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