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与此同时, 父亲对她说, 可以放宴商遇官复原职了。 于初梦看着案牍上那张被染了墨,折起来仍透出墨迹的宣纸, 久久失神。 给宴商遇停职便能威胁到那个栽赃唐严礼的人,又能指使江御做事的……她大概想不到第二个人了。 她忍不住去想,至于吗, 她已经答应母亲会尽力, 也在努力帮持了, 为什么要这样? 为什么要这样啊…… 直到日落西山, 玄政来了。 “抱歉。” 他伸手拿走这张宣纸,揉成一团, 捏在手里,“我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来质问你。” 她抬眸的瞬间,他错开了目光。 于初梦无力的笑了笑。 “她做的跟我做的又有什么区别, 我也该代她向你赔罪。” 玄政赶紧道:“官场之上为了权位逆施倒行是正常的,这怪不得于夫人。” 他在初梦面前, 总不能对她母亲破口大骂,但逆施倒行四个字, 也囊括了他的评价。 庙堂和后宫不一样,于初梦不认为自己手上是干干净净的, 可若是将后宫里那些手段拿到官场上来,她便和玄玮没有多大区别了。 人可以有私心,但官场之上赢得坦荡是顶重要的。 唐严礼倘若能顶着她和丞相的压力,依然能占得一席之地,那让他做了这户部尚书又何妨? “我本希望我们都能襟怀坦白,可这件事上我确实理亏,”于初梦看着他, 道:“不过,我依然会替宴商遇争取,他是个有能力的人,不该替我母亲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 只是唐严礼在这关口被冤, 脱罪之前宴商遇被停职,必然引起众说纷纭,都会认为宴商遇用了阴招。 这时候再让朝臣来表决,估计许多人不会再向着宴商遇了。 玄政紧握那团纸,道:“你不理亏,是我错怪了你。莪请你喝个酒,就当陪礼了如何?” 于初梦心想,他倒是还记得她喜欢喝酒,不过现在她日日忙政务抽不开身,三个孩子都没空去看,更别说陪他喝酒了,就连薇薇,她就难得陪她喝上一回。 她也很奇怪,玄玮当初怎么可以看起来这么闲的?总是有空在后宫窜来窜去的。 没等她开口拒绝,玄政又说:“是当初我们埋在槐树下那一坛,如今都满十三年了。” 于初梦很费劲的想了想, 她从前有一阵好像很迷恋埋酒, 觉得好玩便埋了不少,原来也跟玄政一起埋过么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