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八九章 老银币的交手,新学来的招数-《一品修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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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阳本来也是火大的厉害,现在却赶紧先把嫁衣拉住了。

    之前还真没察觉到,对方丢出来一堆幌子,其实根本不够渗透,只是为了寻找到足够强,足够稳的锚点。

    有嫁衣这个壶梁最强的人,作为锚点,那坐标就稳的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顺带着,还从封镇壶梁的大嬴神朝之力里,偷偷窃取了一丝权限。

    对方想要渗透过来,就会变得很容易了。

    若是嫁衣忍不住火大,直接开战,那又是中计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联系会进一步加深,加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。

    便会恢复到最早的时候的样子,壶梁便会成为名正言顺的通道,只要是通过这里来的,便不会被世界排斥。

    上古天庭的神祇,肯定是不屑与用这种手段来铺垫的,他们刻入权柄里的傲慢,会让他们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,一路平推过来。

    就像上一次的跨越。

    成了就是一路平推,失败了,便退回去,琢磨着下次再来。

    而这种用手段做铺垫,慢慢渗透,稳扎稳打的方式,速度虽然慢了点,但说实话,在壶梁这种已经跟筛子差不多的地方,不可能完全拦住的。

    秦阳现在也不准备拦着了。

    他准备现学现卖,把前些日子狗世界用在他身上的东西,直接抄一遍用上。

    让太昊这个狗东西,去跟上古地府的老银币打吧,打死一个少一个,甭管哪个完蛋,秦阳都会撒花庆祝。

    秦阳怒气冲冲的扫了一圈,把之前所有被嫁衣揪出来的人,全部洗了一遍,尤其是地牢里的那三个。

    内海的妖物,与毒花倒也罢了,可那个关注度最低,整天都是老老实实待在地牢里的家伙,他瞳孔深处倒映出来的虚影,早已经凝聚成骷髅头。

    秦阳语气对视的时候,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,对方的笑意。

    而这个人族修士,也是面带微笑,一点都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“好好笑!”

    直接将其洗成白痴,秦阳跟着嫁衣,来到之前尚未彻底堵死的地方。

    内海里已经破碎的封镇,没什么好看的,彻底毁掉。

    需要着重注意的,是毒花跳过来的那个地方,就在通衢州的范围。

    确认了这个地点之后,秦阳再确认了一下,神树延伸到太昊所在世界的节点。

    他现在要做的,就是以脚下的壶梁为桥梁,将这两个节点桥接在一起。

    让双方再渗透的时候,直接渗透到对方那边。

    尝试了良久之后,还是有些问题,以咫尺天涯禁,拉短距离,拉到极限,俩节点之间也还是有间隔,被人看出来的概率可不小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秦阳飞到神树的顶端,落在神树的树干上,看着神树顶端长出来嫩芽,秦阳蹲在嫩芽边,一个人嘀嘀咕咕。

    “话说,现在上古天庭的神祇要过来,上古地府的老银币也要过来,你觉得等他们来了,会有人看不出来,你其实是一株长歪的仙草么?

    就算没看出来,把你连根挖了,当做材料,那些人肯定也干得出来的,你在这边都长出嫩芽了,我也没想着把你砍了当材料。

    我现在可不是让你帮我,是帮我们,把那俩节点,贴到一起,门对门。

    你只需要贴合到一起,怎么压住,不让他们发现,那就是我的事了,没问题吧?

    先提醒你,我是这里的异类,因为只有我最讲道理,别人可未必了。”

    秦阳说完,也没见神树有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下一刻,嫁衣瞬间出现在神树的顶端,面无表情的嫁衣,什么话都没说呢,就见神树的根系,开始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两个根系之间的节点,分别通向的是太昊的地盘和上古地府的地盘。

    但现在,通过根系之间的联系,两跟仿若断开的树根,对接到了一起,中间便是两个对到一起的节点。

    秦阳气的够呛,这株神树也是贱皮子。

    他好好的讲道理没用。

    非得一个黑着脸,火气还没消的大佬,亲自来了,什么话都不用说,神树立刻就怂了。

    这边节点对接之后,秦阳拿出那个石镜,随手从左边丢进了节点里。

    嫁衣再亲自出手,将这方寸之地,彻底镇压。

    这一下,两扇脸对脸的门,便再也没人能察觉到两扇门之间的缝隙了。

    无论双方怎么渗透,都是直接渗透到对面去了。

    秦阳还就不信了,当上古地府的老银币,甭管是府君还是酆都大帝,只要渗透到太昊的地盘,太昊会乐呵呵的给他准备一个接风宴。

    哪怕是被他们知道了,是被人刻意做局了,他们也只会先打了再说。

    沉淀了无数年的恩怨,早已经到了不需要煽风点火,也能烈火燎原的状态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太昊世界的壶梁岛,地底的岩浆暗河里,一个石镜顺着根系跌落了出来,伴随着岩浆流淌,慢慢的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石镜又开始散发出一种常人无法察觉到的召唤,来吸引人带走他。

    数日之后,石镜随着岩浆暗河,飘到了一处海底火山口,伴随着流淌出的岩浆,从里面飘了出来,镶嵌在海底凝固的岩浆表面。

    数个月之后,一艘花船经过万里之外,一位女修,趴在甲板的边缘,望着远方怔怔出神,入夜之后,女修悄无声息的落入海中,顺着海底,潜向了石镜所在。

    女修拿到了石镜,神情冷冽,她浮出海面,以心血浇注到石镜上,脱离了大嬴神朝的疆域,嫁衣施加在上面的封印,便成了无根之木,伴随着女修的心血浇注,封印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石镜粗糙的表面,再次化作了比银镜还要通透的镜面,倒映出天空中的满月。

    女修没有多停留,悄无声息的离去,只剩下石镜还静静的飘在海面上。

    灰黑色的力量,从倒映出来的明月里,再次四散开来。

    镇守在壶梁的一位大神官,骤然睁开眼睛,他抬起头,仰望着明月,张口一吐,太阳真火,化作涛涛烈焰,将所有垂落的月华,烧成虚无。

    暗藏其中的灰黑色力量,在至阳至热的太阳真火里,不断的扭曲着,慢慢的化为虚无。

    “宵小之辈。”

    大神官冷笑一声,转身向着海面上望去,他一步跨出,身形化作太阳真火,不多时,便来到了数千里之外的海面上,那里有一面石镜,静静的飘在海面上,里面倒映出明月的样子。

    太阳真火包裹着石镜,一点一点的将其焚烧成灰烬。

    “不堪一击。”

    大神官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,继续回到壶梁镇守。

    但他可没发现,当他看到石镜里投射出的力量时,这个信息,就已经有了承载,新的锚点,也随之出现了。

    一个稳固之极,绝对足够作为灯塔的锚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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