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看到鲁促仁面颊上的一道剑痕,秦阳叹了口气,拿出工具,给他补全了遗容,顺手看了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。 弄完这些之后,秦阳转身离开,根本没有再做停留。 相比被九指神侯拿到记忆的危险,被九指神侯知道了自己拥有超度的手段,则更加危险。 两相害取其轻,只能冒险一下,顺便看看,自己的顾虑是不是真的会出现,九指神侯是不是真的,会在别人都以为他不会出现的时候,悄悄出现。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,七天的吊唁,很快就结束了。 入葬仪式,也随之开始。 莫霆流可以被安葬到祖地,是因为莫霆流在位的这些年,的确为黄泉魔宗做了不少,起码黄泉魔宗从来没吃过什么亏,整体上还是在向上爬的。 可之前的事情,在黄泉魔宗,属于叛宗之罪,出卖黄泉魔宗的行为,又罪无可恕。 最后还是崔老祖站出来说话了,才让莫霆流能入祖地,却不能用宗主的待遇入葬,只能用一个普通弟子的规格。 抬棺扶灵的人,只有赵荣辉。 他跟鲁促仁不一样,他觉得莫霆流做错了,就不会出手帮忙送死,但又觉得毕竟有师徒的名分,此刻为莫霆流抬棺扶灵,也是应该。 他一人扛着棺材,从灵堂直奔祖地而去,后面跟着一些来送行的人。 一行人离去之后,灵堂里空空荡荡,只见一个已经快要老死的老者,打理着灵堂,将一应物品都收了起来,直到收起角落里一面铜镜的时候。 老者努力睁开眼睛,拿出一面银镜,浑浊的目光望着银镜,只见银镜上浮现出一幅幅画面,如同将灵堂内前几日发生的事情,全部倒着放了一遍一般。 短短几个呼吸,银镜上的画面消散,老者喘了口粗气,收拾完东西,趔趄着离开。 到了魔宗内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,老者躺在椅子上,呼吸都开始变得衰弱。 “田伯,你在不在,我给你送点东西……” 门外,一个年轻弟子,喊了一声推门进来。 老者不由分说,将银镜塞到他手中。 “想办法送出去吧,老朽的寿元已经耗尽,也算是为大人最后出一点力,告诉大人,一切都正常。” 说完这句话,老者艰难的吐出一口气,生机决断,没了声息。 年轻人接过银镜,将其收起之后,面带悲色,重重的点了点头。 片刻之后,年轻人去而复返,带着几个人来到老者的小宅院,其中一个中年人看着老者尸身,长叹一声。 “原本以为老田还能活个一年半载的,没想到,这人啊,说没就没了,哎,都别看了,来搭把手,给安葬了吧……” 一个没什么天赋,到了老死,也不过三元境界,只是处理杂事伺候人,连弟子的名分都没有的糟老头子,没人会去在意的。 甚至他死了,都不会有几个人知道。 秦阳自然也不知道,他忽然不按照正常人思维走了一次,还真有人蹲点呢。 对方也知道,吊唁的这几天,来人复杂,是抹去痕迹最好的机会。 秦阳没有超度了莫霆流,自然而然的,那位毫不起眼的老头,耗尽了最后一点寿元,催动宝物之后,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回溯前几日的事情。 就在魔宗内将莫霆流和鲁促仁带入祖地下葬的时候,那面看似普通的银镜,也已经被年轻的弟子,趁着出去办事的时候,带了出去。 辗转之后,在那座简陋的地宫之中,一个黑衣人跪伏在地,手中捧着一面银镜,那张舆图之前,有一个人形虚影浮现。 “大人,黄泉宗主已经下葬,门内的探子,也耗尽了寿元,以宝物回溯前几日,一切正常,无人出手抹去痕迹,大人让属下关注的那几人,都跟此无关系。” “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 …… 另一边,秦阳自黄泉祖地回来,看到原本的灵堂,已经拆掉了那些白布白幡,灵位也被搬走了,曾经的宗主,留下的最后一点存在的印记,也这么没了。 魔宗的人,怕是有不少都对宗主的所作所为,颇有怨言了,不然的话,何至于棺材刚走,就拆了灵堂。 赵荣辉望着空荡荡,看不出半点灵堂样子的大堂,转头看了一眼大堂周围的人。 “谁把这拆了?” 一句话,那些还在打扫外围的弟子,顿时齐刷刷的面色一白。 宗主死了,第一真传也死了,赵荣辉这个第二真传,继任宗主之位的可能就无限高了,地位和身份,自然不是往日可比的。 秦阳叹了口气,拍了拍赵荣辉的肩膀,对他摇了摇头。 这种事,哪里是一些弟子能决定的,很显然是有上面的高层吩咐的。 “拆了灵堂,起码把灵位留下吧,灵位呢?”秦阳环视一周,询问这里的弟子。 看了一圈,没人回答,赵荣辉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了。 眼看就要背锅,在大佬面前留下一个很差的印象了,有一个弟子连忙开口解释。 “秦师祖,灵位真不知道放哪了,灵堂是田老头布置的,也是他收拾的,可是他收拾完回去,就死了……” “死了?怎么死了?” “田老头本来就快要老死了,去年还有人给他看过,说他估计还能活个两年吧,谁想到,他今天就寿终而亡了,弟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 秦阳的瞳孔微微一缩…… 去年还能活两年,那到今日,起码还有个一年半载的寿元,怎么就忽然寿终而亡了? 而若是要用钦天宝鉴之类的宝物,回溯往日,勘察过往,需要消耗的,便是寿元。 若无干扰的情况下,回溯的时日越近,消耗就越小。 有心去看看那位田老头的尸体,可念头刚浮现,秦阳就放弃了。 若猜测是真的,去摸尸赌一下,看能不能摸到重要的消息,也没有必要了。 若猜测是错的,去摸尸也得不偿失。 第(2/3)页